我妹失踪了,给我留下一句,「姐,我赚大钱去了。」然后去了缅北。
我多方打听后不得不跟着去了缅北。
可我不知道的是,那里根本就是人间炼狱,等待我的将是无尽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胁。
我妹失踪了,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打电话给她的班主任,班主任说她下午就回去了。
今天是重阳节,本该回家跟我一起爬山赏菊的妹妹不见了。
就在我焦急的时候,我妹给我发来信息。
「姐,我赚大钱去了。」
看到信息,我赶紧打电话过去。
嘟……嘟……嘟……
一声,两声,三声……
还是没人接,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回来,你不想上学我们就退学,不上了。」
信息发过去如石沉大海,没有回信,我去到她的房间,在桌子上看到这样一段话:「如果能去一次缅北,此生无憾。」
我瘫坐在地上,缅北这两个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不敢相信,我妹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十八岁少女,去到那边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
我报了警,但是警察却说让我等。因为没有别的联系方式,没有定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可是我现在只有一个妹妹,我不能等。
2
我不断地给那个号码发信息,祈祷我的妹妹还没有走远,迷途知返。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
距离我妹失踪已经过去三天了。
这三天,我茶饭不思,整个人瘦了五斤。我颤抖着给那个号码又发了一条信息。
「你们那边是不是年薪百万?能不能带带我?」
我手捧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边来了信息。
是一串电话号码,让我联系这个电话,说会有人带我过去。
我不敢懈怠,拨打这个号码。对面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听起来十分苍老。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我不敢说实话,害怕他们拿我妹威胁我。
「我在人才市场花五百块钱买的。」
「他们跟我说这个号码的人会带我赚大钱,年薪百万。」
对面一听,发出一连串笑声。夸我有头脑,有野心,他们那边就是需要我这样的人才。我应和着,询问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对面说:「今天下午五点,客运站见。」
挂断电话以后,我急忙收拾行李。下午五点一到,我立马出发。一到客运站,一伙瘦不拉几的中年人就把我拽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
一上车他们就搜我的身,还用黑色的布条蒙住我的眼睛,我的背包也被他们抢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
坐在我旁边的中年人钳制住我,让我老实点。我不敢动弹。听见他拉开我的背包,拿出我所有的证件。又从我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拔掉我的卡,换了一张新的。
「妹子,长得挺漂亮啊。」
一个中年人还没到,口臭先来了。
透过布条的缝隙,我看见他的牙齿满是牙垢,一看就是槟榔嚼多了。我偏过头。
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脑瓜子嗡嗡的。那人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几眼。
关键时候,一旁的男人提醒:「这个这么正点,要不要带回去先给老大过目?」
这话让我逃过一劫。
那个男人放开我。但是还不忘对我念念不忘,我很害怕,浑身颤栗。他们却笑得越来越猖狂。
「女人,都来这里了,还装什么纯洁?」
「要不是我们老大喜欢漂亮女人,我们哥几个现在就让你爽上天。」
说完,不管不顾地亲我的嘴。恶心的口水从他的嘴里渡到我的嘴里。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逼迫自己不把他的舌头咬下来。
不知道我的妹妹在去往腼北的途中,是否也遭遇这般对待,一思及此,我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腼北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乍一看,还很适合旅游。
至少,我被推搡下车,摘掉眼罩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是人间炼狱,而是青山绿水,绿树红花。
我被带到一座高大的建筑前,随后我又被戴上眼罩。进入楼里,乘坐电梯,大概上了十楼。一个叫海哥的男人把我带到一个房间。
海哥走后,我扯下眼罩。这里极尽奢华。一个纤瘦颀长的男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暗黄色的暖光把他衬托得像欧洲的王子。
这大概就是我妹妹想要见到的,犹如神邸一般倨傲的男人吧。
长时间的奔波,让我疲惫。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男人迈着长腿走到我面前,光亮的皮鞋映照出我的脸。
我在我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海哥叫他:「鑫爷。」
看样子,鑫爷不过二十出头。
「你想干什么?」
我声音颤抖,他却笑了。
「你不是想要赚钱吗?」鑫爷蹲下来,眉眼带笑。
他长臂一伸,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架着我去了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门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下室的门一打开,顿时间喊叫声震耳欲聋。里面的人一看见鑫爷就求饶,求他们放过自己。
但是鑫爷视而不见,径直走向自己的王座。
「他们就是钱,白花花的钱。」
说完,一个男人手起刀落。
一个小年轻气若悬丝,全程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只是身体不断抽搐着。
他张大嘴巴我才发现,他的舌头没了。
转头看见,鑫爷把眼睛丢进一碗高浓度的白酒里。而后用牙签挑起来,喂给了自己的无毛猫。
我双腿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鑫爷十分贴心地把我扶起来。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说着,他把我打横抱起。带我到一个精致的公寓。拿来了真丝睡衣。为我放了洗澡水。
「过来洗澡。」
鑫爷站在花洒下,洗澡水的雾气氤氲在玻璃门上,透着光。
我满脑子都是地下室的血腥,我不敢进去。
但是他出来了。他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进浴室。我站在花洒下,身子被水浸湿。
他拿着毛巾帮我擦洗。
很快,我的背后黏上一块温软的东西。
「鑫爷,不要。」我颤抖着,声音哽咽。
「怎么,你嫌弃我?」我不敢说是。
鑫爷侵犯了我,尽管我不愿意。
「你合格了。」我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鑫爷穿好衣服,恢复他温润如玉的模样,站在我面前。「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
鑫爷走了。
我被海哥带来的人抬了出去。
我被带到一个展厅陈列。这里,都是跟我一样的女人。
她们有的浓妆艳抹,有的素面朝天,但是她们都和我一样。
我们身上都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
我与她们的不同之处是,我被放在了最中间,最亮的展柜里。我被迫接受前来观看的人围观。
他们在我面前谈论。互相开玩笑,猜测我昨晚跟谁。
面对他们的评价,我要配合做出享受的表情。否则就会被电击。
而随着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展厅现在一片哀嚎。
在前来观看的人群里,我看见了我妹的班主任。
一个梳着中分的油腻老头。此刻他正站在我不远处指指点点,与他一同的男人发出阵阵哄笑。
5
是他说我妹回家了。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顾不得眼前觊觎我的男人,目光一直盯着他。
但是很快,展览时间就结束了,海哥又把我抬回鑫爷的房间。鑫爷依旧倨傲。
今天的他很有闲情逸致,喝着功夫茶,看着铠甲勇士。
「你知道你刚才那十分钟那赚多少钱吗?」
我摇摇头。
「那些人的入场券最低是十万,而你最贵,你值一百万。」
鑫爷摇晃着手里的茶杯,我全身发烫。
鑫爷接着说。「我刚才看见你眼睛一直盯着一个男人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一阵风吹来,吹乱我身上的毛发。我下意识地抱紧身体,鑫爷却对我发难。
走到我面前,先是一眼,而后开始打我的脸,打我的头,踹我的肚子。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结束之后,又搂着我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要看别的男人呢?以后不要看别的男人。」
我鼻青脸肿,鼻子鲜血直流,眼睛发懵看不清楚他。说着说着,他又把我丢出去,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到椅子腿上。
咖嚓一声,脊椎骨好像断了。
6
我被丢到了地下室的囚笼。因为我身上有伤,不完美。
小小的笼子里,暗无天日。吃喝拉撒都在一块。我被关的第三天,外面开始下雨。地下室变得潮湿了。爬进来很多小飞虫。
我的食物依然是一坨黑不溜秋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东西。就在我吃着饭的时候,一个女人被丢了进来。这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加拥挤。
她长得很好看,绑着两条麻花辫,像村里来的小芳那样清纯。她全身都是伤,头上还破了一块。
她的一只眼睛已经掉了出来,黑黢黢的眼眶深不见底。
「你是哪里来的?」
看守走后,我爬过去看她。她非常虚弱。我的伤在她面前不足挂齿。
「我是被我男朋友骗来的。」
她的声音很轻,我要凑到她嘴边才能听清楚她说什么。
我在她裙子的夹层里面找到了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水利系给排水专业二班琉璃。」
很好听的名字,她本人也真的像琉璃一样美。
但现在,琉璃破碎不堪。
到了晚上,我的脊椎开始痛,剧痛。我的惨叫让鑫爷听到,他被吸引了过来把我从地下室拖了出来。
站在空旷的室内,望着恶魔般的男人,他邪魅一笑抱住了我。
「你总有一股魔力让我喜欢。」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突然猛的一按,我的脊椎好了。
原来我不是脊椎断了,是错位了。
他说:「多学点,对你有好处。」
我闭上眼睛,他却强迫我睁开眼睛。我生不如死。
鑫爷,一边看一边跟我实践说:「我教你。」
经过一个多月的摧残,我变得麻木。
以前的羞愧难当,满面通红已经不复存在。甚至还能引导客人。
7
在迎接我第十个客户的时候,我看见了我妹的班主任。
我拳头紧握,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暴揍他。
我的异常被我的客人察觉,扭着我的下巴强行让我与他对视。他胖如猪头的脑袋开始找茬。
「怎么?服侍我委屈你了?」
我瞪着他,他更来气。把我踹到地上。站起来冲着我的脸撒尿。
「贱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事后,我没有得到他的小费。被鑫爷请去谈话。一进屋,就是一阵鞭打。
带着青色的竹藤,十分有韧劲,在辣椒水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之后,打人又痛又辣。
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带血。
鑫爷走到我面前,用手刮了一低我嘴角的血舔砥。
「你忘记你的服务宗旨了吗?」
「没有。」
我现在是一名地下歌女,顾客至上是我的服务宗旨,让客人生气是大忌。
我今天犯了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