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恩师的儿子小我6岁,可我们竟谈起了恋

白癜风专家李从悠 http://www.txbyjgh.com/zjjs/m/Index.asp?page=1/

被小我整整6岁的奶狗弟弟表白,我心花怒放。

可为维持自己一贯的矜持形象,我故意装的不情不愿:

哎,你吧,其实我也能勉为其难接受。

1

符蔚蓝窝在经纪人办公室的沙发里,热敷着蒸汽眼罩闭目养神。

耳边是经纪人慕烟青断断续续向她通传最近邮箱里收到的商务邀约的信息,

有品牌活动,有综艺真人秀邀约,也有影视剧邀约。

不过质量高的实在是不多,所以引得慕烟青连连感慨,

“现在这个圈子真是越来越躁了,随便拉一个班子,

请点有名有姓的艺人,再在宣传方面多花些功夫,就能开始圈钱了。”

符蔚蓝笑笑,“那么多钱砸下去,总能听个响儿不是?”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以她如今的年纪和咖位,在业内算得上是“与世无争”的状态。

比她年轻的没有她地位稳固,比她地位稳固的没有她流量超然,比她流量大的不如她作品扎实。

符蔚蓝背后是无数奖项加持,诸多名导垂青,观众缘好,有口皆碑。

当然,这也源于她自出道起就非常爱惜羽毛,挑本子足够慎重,有风险的不接,口碑差的不接,乱圈钱的不接。

但她毕竟还要吃这碗饭,总还需要有持续的作品和必要的曝光,不然也早晚会被市场遗忘。

慕烟青深谙业界法则,于是便总帮符蔚蓝留意有潜力的资源。

奈何最近好本子实在是太匮乏,才引得她连声喟叹。

“就是大导恐怕也要晚节不保,一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折腾,好好打磨下剧本不好么?临退休了还要在华语影坛上留下这么破败的一笔,真是……”

慕烟青唉声叹气,“这有个本子倒是不错,不过班底实在是太寒碜了点儿,导演兼编剧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呢,要拍毕业作品——”

慕烟青忽而提高音调,“要不我去谈谈,买了?”

她说买,是想要从那个大学生手里买下剧本的版权,收归为工作室自营的项目来开发。

对于学生来说这当然是绝佳的好机会,毕业作品能被符蔚蓝的团队看上,不说一步登天也差不多了。

但是换个角度来看,资本也未免太冷血。

一个学生想要拿出一个能被顶级团队看上的作品,需要花费多少灵感和心血?一旦被工作室买断,人家的毕业作品怎么办?

“你都动了想买的心思,那大概是真不错。”符蔚蓝摘下眼罩,直起身来,“给我瞧瞧,这是哪位幸运的未来大导能得到您的青眼。”

她说这话,就是不许慕烟青拿钱砸人,而是考虑直接合作的可能了。毕竟毕业作品就能邀请到符蔚蓝出演的话,这个导演再不济也能火一把。

慕烟青把调出剧本的平板递了过去。

“江、亦、驰。”三个普普通通的字,从符蔚蓝口中说出来,竟像是几经研磨。

2

江亦驰给符蔚蓝的工作室发邮件的时候,其实没想过是否有得到回复的可能。

准确地说,他知道应该没可能。但要是试都没有试过,总归是不能甘心。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试,竟然还真引来了符蔚蓝。

她出现在他简陋杂乱的工作室时,他慌得像是不小心打翻了佛祖座下灯油的猫。

明明平时都能泰然处之的灵感圣地,在符蔚蓝出现时,竟变得像个破败的垃圾场,让垃圾场场主当场定在原地脸色烧红。

“你这地方……”符蔚蓝饶有兴趣地看着江亦驰青红蓝紫五彩纷呈的脸,到底话头转了弯,“还挺不错?”

江亦驰:“……你又笑话我。”

他声音闷闷的,听着着实不太像开心的样子。

符蔚蓝倒是比他这个垃圾场场主本人要自在些,“不是笑你。我说真的,看着挺有——挺有艺术家的气息的。”

江亦驰丢了魂般不会呼吸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你都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见你,好像还是你高中的时候。”

江亦驰:“……嗯,高三。”

其实江亦驰一点也不喜欢符蔚蓝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好像比他大了很多似的。

明明只差了六岁而已。

“那是蛮久,有四年了?”

江亦驰又纠正她,“五年。我后来又重读了一年。”

因为她,他放弃了原本的志愿。今天能与她以这样一种方式在这里见面,那一年也算是值了。

五年前的符蔚蓝,入行即耀眼。她在江亦驰的学校拍广告片,散场后刚好遇到篮球场上正热火朝天地打着球赛。

不算正式的比赛,只是一节体育课,场边观众并不多。符蔚蓝看到眼熟的身影,就下意识多站了一会儿。

红裙明艳,吸引场下无数目光。江亦驰当然也一眼就看到了她,球路攻势就更犀利了。好像开屏的雄孔雀,只是当时他尚且年轻而不自知。

他们赢了。班里的简易啦啦队在欢呼,江亦驰却什么也看不见,只顾狂奔到场边,神采飞扬地看着符蔚蓝,邀功请赏般地笑。

“蔚蓝姐,我厉害吗?”

符蔚蓝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得到了他从队友手里抢来的还没来得及开封的橘子汽水。

冰镇的,玻璃瓶,瓶身上沁着冰凉的水珠。

于是那年夏天的标签,就是酸甜,气泡荡漾,与胜利的欢呼。

“喏,路上刚好看到,顺路买了送你。”符蔚蓝变魔术般,从她昂贵的包袋里拿出一瓶橘子汽水。

同样是冰镇的,玻璃瓶,带着水汽。看起来已经不像是这个年代该有的包装和口味,但它分明就这样凭空出现了。

江亦驰有些恍惚,一时间竟分不清眼前的她是现在的符蔚蓝,还是五年前的符蔚蓝。

3

没人能抗拒符蔚蓝的注视。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完全是探究,也不完全是好奇,好似不带任何意味,就只是若有似无的打量,就足够让江亦驰丢盔卸甲。

他脸红得要命,心跳声好像快要和这间简陋的工作室共振同频崩塌。

还是太年轻。符蔚蓝心想。

“想请我做女主角?”她问。

“嗯。”江亦驰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只能机械性地应声。

符蔚蓝笑,“那怎么不让白老师来直接跟我说?你这样海投,很容易被工作人员划进垃圾箱。”

这是实话,若不是慕烟青慧眼识珠,像这样名不见经传的班底,无名气无经费无宣发,实在够不上工作室一贯的审核标准。

符蔚蓝口中说的那位“白老师”,是她读大学时的戏文系的老师。她年轻时,身上有一股子文青别扭的气质,拗着股奇怪的劲,却刚好得了白老师的青眼,很是真心地教了她几年。

白老师算是她授业恩师,也是江亦驰的母亲。她们时常有来往,符蔚蓝常去她家中拜访,一来二去便也对江亦驰面熟起来。

不过不知为什么,后来倒是很少见到他回家。想必是男孩子长大了,都会变得不恋家的。

江亦驰却说,“不想被她笑话。”

白老师的水准,用现今流行的话来说,算是业内“天花板”。江亦驰作为她的儿子,要是拿出来的作品不像样,确实很容易自卑。

“有老师指导你,还不好?”符蔚蓝不解,“要知道,外面多少人排着队请老师出山,都请不到呢。”

江亦驰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

其实他不是想说会因为自己的作品写的不好而被业内泰斗笑话,而是少年时异想天开地要当世界上最优秀的导演,拍世界上最耀眼的符蔚蓝而被亲妈笑话。

当然这话,现在当着符蔚蓝的面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各凭本事。”江亦驰一拍大腿,“开拍?”

符蔚蓝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开什么拍。”她站起来,朝江亦驰伸出手,作邀请姿势,“先试镜吧,江导,试镜通过就签合同。”

“你不需要试镜……”江亦驰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剧本就是为她量身而作的。

符蔚蓝却说,“试镜,是你试我,也是我试你。小朋友,你不会真以为,我是谁都能拍的吧?”

4

不是谁都能有机会掌控符蔚蓝的镜头的,但是符蔚蓝天生适合长在镜头下。

坐在监视器前的江亦驰这样想着。

穿着旗袍的女子神色寡淡,慵懒地靠在墨绿色丝绒布的沙发上,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极细的香烟。

烟雾缭绕间,她一抬眼,就直直望向镜头。

镜头后的江亦驰呼吸一滞,仿佛无尽秘密都被那一个抬眸勘破。

真难。江亦驰觉得自己这个项目好像要泡汤了,他可能真的拍不了她。

在许多时刻里,她不是他的前辈,不是他母亲的学生,她就只是符蔚蓝,是那个夏天一袭红裙从他手中接过橘子汽水的那个符蔚蓝。

很神奇,她比他大六岁,从前在家里见到她时,在别人眼中两个人甚至不像同龄人。可就是那么鬼迷心窍的,江亦驰知道,他就是对她鬼迷心窍了。

“还拍吗?”符蔚蓝吸了一口香烟,又微蹙着眉,抵在桌角撵灭,“这烟不大好抽。”

“当然不好,又没让你真抽。”江亦驰硬着头皮从她手里抠出那半支烟来,“今天我状态不好,先不拍了,你回去吧。”

语气忽然就生硬别扭起来。

符蔚蓝觉得有些好笑。二十三四岁的人了吧,还说就变脸呢?偏偏那点心思都让他写在自己脑门上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但是她也没有恶劣到那么饥不择食的地步。

她不打算给江亦驰留下什么“错觉”,毕竟那可是她老师的孩子。

“我团队确实很看好这个本子。”她离开前对江亦驰说,“如果你需要搭建足够专业的班底,可以由我这边牵头帮你组建。

如果你觉得还没有什么把握,合作方式也可以有多种选择。”

慕烟青想买这个本子,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符蔚蓝相信工作伙伴的专业判断。

毕竟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该跟江亦驰有过多牵扯。

江亦驰当然也听得懂符蔚蓝的暗示,但他不喜欢这样藏在台面下的对话,反而有着年轻人直白的坦诚,“我不会卖的。我会自己拍。”

他手里的打火机反复搓着火。

在符蔚蓝走后,那火点燃了那半截极细的女士香烟。

江亦驰猛然吸了一口,然后把自己呛出了眼泪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面,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悄然崩塌。

完了,江亦驰心想,嘴上却说,“这烟可真难抽。”

5

那天符蔚蓝的离开,好像是无声的拒绝,再没有后续音讯。

蔚蓝工作室后来又以团队名义向江亦驰抛出过几次橄榄枝,但无论是买断剧本还是邀请他参与导演制作,他都没有同意。

那个曾经开展过唯一一次女主角试镜的剧本,开镜即是剧终。就像江亦驰那从未摊开放在阳光下,从未宣之于口的暗恋,没有开始便直接结束。

江亦驰将那个剧本就此封存,再没有和人谈及过那个项目。不过一切正如符蔚蓝最初所料那样,没过几年,江亦驰就成了她当初口中预言过的那个“未来大导。”

五年时间,他已成长成了真正有作品有口碑有市场号召力的导演,资本折服于他的吸金变现能力,演员们则对他的冲奖实力趋之若鹜。

没有人不偏爱他,除了符蔚蓝。

他想拍的那个人,始终不肯出现在他的镜头之下。

明明两个人都处于同一个圈子,符蔚蓝也照常每年都会来看望恩师,但是她就像是长了千里眼般,总能刚好和江亦驰擦肩而过。

他觉得这样真是有意思极了。大概符蔚蓝是想通过这种步步错过的宿命感告诉他别做梦了,可偏偏正是这阴错阳差的宿命感让江亦驰觉得除她之外万物都失色。

终于,在某个颁奖礼的红毯上,他终于堵到了她。

见到他时,符蔚蓝的眼中果然闪过一抹讶色,“你不是不打算来……?”

主办方有符蔚蓝的眼线,自然也有江亦驰的内应。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五年前那支没燃尽的香烟,到今天,大概再尝还是涩口。

可他偏偏就迷恋那种涩口的酸苦。

“骗你的。”江亦驰大方承认,“五年了,符蔚蓝。”

他才不肯再叫她那声“蔚蓝姐”。非亲非故,叫什么姐?

红毯尽头的签名版上,江亦驰故意签得很低,就贴在符蔚蓝的名字旁边。两人对着镜头微笑,侧过身时又说着只有对方能听懂的暗语。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在你面前会不会更有机会?”

他拖长音调,留了一个长长的设问,然后他的答案和符蔚蓝的答案同时响起。

“不会。”

“不会。”

江亦驰笑,“我就知道是这样。你那时觉得我像小孩子,五年前如此,十年前如此,那现在呢?符蔚蓝,你觉得我现在还是小孩子吗?”

二十八岁的男人,西装笔挺,眉眼英气,近处看还能看到细密的胡茬,喉结随着他的紧张屏息而微动。

一切迹象都昭示着,他确实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打赢球赛会欢呼,还会拿着橘子汽水献宝似的送给她的小孩子了。

也不是那个在她走后会偷偷抽她抽过的香烟还呛得眼泪直流的少年人了。

六岁的年龄差距在两人之间早已越来越不明显,不再有大人和小孩的分割线。

“是挺帅的。”符蔚蓝感慨一声,“可惜了,有点老了。其实我还是更喜欢二十出头的。”

江亦驰一口气噎住,差点儿在红毯上气翻过去,“你耽误了我那么多年的青春,就给我回一句这个?”

符蔚蓝抿唇轻笑,拖着隆重裙摆走进会场。江亦驰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好像无形中她手中有根绳牵在他脖子上一样。

“唔,其实你这个年纪……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试试。”

“试试就试试。”江亦驰像是挣脱了那狗绳,一个大步就冲到了符蔚蓝的身边,在有镜头转过来时,直接捞起她的手就挽上了自己臂弯。

他对着镜头微笑留证。

至少这一刻,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此时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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